台灯为什么不亮了

一个无聊的养老之处

【压切宗】勘误

*花吐症

*就任八周年产物

*本丸二设有,个人理解有

********碎刀预警********





————

勘误


CP:压切长谷部x宗三左文字



本丸碎刀了,碎得悄无声息。


宗三左文字倒在一片的椿花中,刀剑本体残片散落在地,没有人知道这一夜发生了什么。


而长谷部是最后一批得知这个消息的人,他带着队在江户时代进行任务,与溯行军缠斗了许久才终于回到本丸,此时宗三的付丧神已经消失,本体残片被江雪悉心收好供在佛龛前,正在诵经超度。


他的脚步很快,每一步都在廊子上撞出声响,惊动了守在宗三残片前的左文字兄弟。他们回过头来,看见脸与衣衫上都沾满还没完全凝固鲜血的长谷部。


“他……”


“你……”双方齐齐开口,又双双顿住,见长谷部没有继续,江雪便先对他说,“你也是来送宗三的吗?如你所见,他已去往极乐。”


长谷部走上前,捻了些香洒进香炉,却并没有拜,只轻声嘲道:“刀剑源于钢铁,没有魂魄,哪能去往极乐。”罢了又问,“他到底因何而死?”


江雪觉得他那话不妥,但也知他与宗三二人一向不对付,不论何时总难以心平气和地讲话,便还是礼貌答他:“我也不知。”


“既然如此,我亲自去问他。”长谷部说要便抬腿离开,将兄弟二人惊得愣在原地。


后来才知他是向审神者请求前去宗三最后一次出阵的桶狭间与过去的宗三左文字相遇。


为了防止两队人马在战斗中相遇而影响过去,长谷部是独自前往,他向审神者承诺只是去探明真相,绝不干涉过去。


他详细询问了那一场战斗中与宗三同去的一期一振,确认了他们当时的行动轨迹后,他选择落在离宗三小队不太远的那片树林中,而后辨认着方向试探着靠近他们,寻找机会接近宗三。


宗三一行人夜宿在善照寺附近的一处废弃茅屋中,屋中本有两具尸骨,大约几个月前便已死于战乱,他们将两人葬了后才暂时于此栖身。隔日一早,织田军的兵马便会抵达这里,然后展开与今川氏的最终战。


长谷部不知道宗三对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心情,也无法确定重历这段历史是否是令他死亡的原因。


他坐在林中树下,夜不敢寐,便隔着稀疏的枝杈去看月亮,那月被云遮住了大半,似乎预示着明日那一场令织田信长就此崛起成为天下人的战役。


忽然,他听见些许动静,他立刻一个翻滚将身形隐藏在树后,仅稍稍探出头去小心观察。


他看见了宗三左文字,他想自己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那宗三是出来做什么的?是因为明日原主将死自己即将作为战利品落入信长手中而辗转反侧吗?是因为想到他在那之后的经历而痛苦难眠吗?


不,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看到宗三左文字手中似是捧着些什么,走到一棵树下,他一松手那些东西便落下来,他半夜过来只是为了将它们悄悄地丢弃在这里。他靠着树咳了几声,似乎身体状况并不太好。忽然传来一期一振的声音,问宗三发生了什么事。


宗三略扬声答了一句:“睡不着出来走走。”便往回走去。


待他走远些,长谷部才过去看那被他丢下的东西。


是几朵椿花,伸手去触碰发现花瓣上似还有些余温。他想,宗三左文字一向手凉,何时竟也有能将花捂热的温度了?


他捡了一朵揣入怀中。


第二日天方微微亮,太阳还未完全跃出,却骤然乌云密布天雷交加。长谷部顿觉不对劲,立时警惕起来,不出片刻果然有数十名溯行军出现,方向赫然是善照寺。


屋中的刀剑男士小队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状况,迅速冲出,追随着溯行军的方向而去。


长谷部知道他们这次战斗并不会遇到多少困难,完全无需自己出手相助,因此只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他们后方,以免引起他们的注意。


从这里离开时,他环顾四周,才发现附近并没有椿花生长。


果然,这些溯行军不足为惧,对织田信长的生命构不成威胁,打到一半,一期一振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历史修正主义声东击西之计,当机立断决定兵分两路,其中一队先向着今川义元所在之地前进。


“我熟悉位置,跟我来。”宗三将刀从一名溯行军的胸口抽出,借着他的衣服抹去血迹,回头对狮子王和加州清光说道。


“你……”一期一振有些犹豫。


宗三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主动解释:“不必担心,我并不惧怕再次面对今川之死。”


“好,千万不要勉强。”


“嗯。”宗三领命而去。


纵然过去数百年,宗三仍然对这一代的地形了如指掌,他们不消多久便抵达了目的地,今川身后尽皆溯行军,便是长谷部早已从一期一振口中得知这一次作战的凶险,在看到数量时依然忍不住感到头皮发麻。


如今信长军还未攻来,溯行军也只是守备着并没有什么动作,宗三一行人也暂且按兵不动重新谋划作战计划,以免打草惊蛇。


只见今川义元走出阵中,这个一副公家做派的矮个子男人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织田信长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来自投罗网。


咻——


忽然一支箭矢飞来,直冲向今川义元。


今川抬手以腰间刀柄去挡时,宗三险些冲出,被加州清光拽住。看见他的动作,长谷部这才意识到今川此时手中所执正是宗三左文字。


箭速度不快,轻松便能斩落。长谷部顺着箭矢来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而溯行军也并未因此出现任何紧张与骚动。那箭凭空出现,似乎不为取今川性命,更像是已知他们藏身在此而故意引他们现身一般。


历史修正主义太过了解他们,知道他们不会放任这一战今川死织田胜的结局改变,也同样不会放任今川在双方交战前便身死令织田军不战而胜。


这场战争固然会带走无数普通人的性命,可这就是历史,即便他们有能力让织田兵不血刃夺得天下,他们也无法这样做,一旦做出与历史修正主义殊途同归的行为,刀剑男士也将暗堕为溯行军的同伙。


他们只能促成历史沿着原本的方向前进,哪怕要眼睁睁目睹一条条鲜活生命逐渐变成尸山血海。


刀剑男士托生于冷兵器,生来便注定要与杀戮和鲜血为伍,若没有坚定的意志力与坦然面对现实的觉悟,是无法被召唤至本丸中的。


他们耐着性子等待着,思索是否要分出一人将这边的讯息传送给一期一振小队。长谷部取出显然是现代工艺才能制成的纸笔,写好讯息团成一团向他们丢了过去。


纸上未标注他的名字,只说要宗三独自来不远处的土堆后相见。


“难道本丸还来了其他人?”清光皱眉,“会不会有诈?”


宗三将纸条揣进怀中,摇了摇头:“我知道是谁,我去去就回。”


片刻后他到了地方,长谷部已等在那里。


“你怎么会来?”宗三问,“难不成是主人预料到战斗艰难派你来支援?”


长谷部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我是从未来特地过来的。”


宗三笑:“我们谁不是从未来过来的?”


“你不要这个态度。”长谷部不悦,“我是从你这次任务之后八天过来的,我来是因为你……”


“我?”


“你在六天后会死。”长谷部抿了抿唇,说出这句冷冰冰的话,浅浅吸了一口气,“你最近经历了什么?昨晚我看到你出来丢椿花,那附近并没有椿花生长……”


“这与你无关。”宗三打断他,“那一天会死你不是早就告诉我了?”


“我什么时候……”


“大概是未来?你这一次没能从我口中得到答案,难道不会继续回溯到我上一次出阵的时候去调查吗?”宗三笑道,似乎即将面临死亡的并不是他。


长谷部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可看宗三这样满不在乎地与他调侃,他不禁脱口而出:“你不怕死吗?”


“这话你上次也问过。”宗三仍是笑着,他反问他,“死亡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是解脱。


背负着天下人之刀的头衔,作为战利品,作为权力与地位的象征,在数位大名手中辗转流传了数百年,几近火焚也要重铸如新,他无法死亡,却也无法实现身为冷兵器本身的实用价值。


于他,生命如同囚牢。


长谷部沉默片刻,问他:“你已在本丸待了那么久,主人时常命你出战,你仍旧没有求生之意吗?”


“如果你说对本丸和主人的话,的确没有。”


“你……”长谷部有些不满他对主人的态度,可话又没继续下去,两人安静了几秒,他转换话题,“你们这边敌众我寡,不能再少人了,我替你们去给一期一振送信。”


他说罢便转身要走。


谁知宗三左文字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刀鞘,借力绕到了他身前。他离他很近,宗三左文字的面孔凑近他,似乎就要吻上来。


他慌张地推开他,紧接着便听见宗三左文字用袖子捂着嘴低声吃吃笑起来,笑够了才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将手从袖中露出来,握着两根枯草,“你头发挂上的。”


“……多谢。”长谷部低低道了声谢,立刻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停下来,从口袋中摸出一枚御守递过去:“这次战斗险恶,你……别死在这里。”


“你不是都知道我不会死在这里了吗?”宗三调侃着,却仍是接了过来,别进腰间,“难道我是托了这御守的福才活下来?”


长谷部不言。他的确对这一次任务的结果心知肚明,战斗中宗三虽多处受伤,却都未伤及要害,即便没有他的御守也不会危及生命。


但他还是忍不住把它给了他。


他不愿见到他死,否则也不至于不惜回溯过去也要再见他一面,探知他因何而死。


与宗三左文字的面谈到此为止,这是他本次回溯中仅有的机会,他似是得到了些许消息,却又不多,但也只能就此结束。他将消息传给一期一振小队后,回到了本丸。


他向审神者汇报了这次行动所获,在他提及那突兀出现的椿花时,审神者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长谷部,你爱宗三吗?”


长谷部怔了怔,答:“我不知道。”


审神者叹了口气,沉着声音地又唤了他一句:“长谷部。”


“我……”长谷部仍有些挣扎,他眉头紧蹙,好一会儿才答,“爱。”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花吐症。


审神者在为他讲出这个奇怪病症时,连自己都对这只是偶尔见于文字描述的病症竟然出现在本丸感到不可思议。


审神者告诉他,当一个人得了花吐症,除非与心上人心意相通并相吻,否则骨血便会化作鲜花吐出,当骨血耗竭,人也会死去。


长谷部忽而想起回来之前宗三那似是要亲吻他的举动,他那时或许并非想要戏弄他,而是真的要通过亲吻他来解除病症活下来。


所以宗三左文字其实也是喜欢他的吧。


他再次请命:“主人,请让我再次回溯。”


“你想救他?”


“想。”


“长谷部,你……”审神者有些欲言又止,他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去试试吧。”


这一次他回到距离宗三左文字死亡15日的那次任务,是他死前倒数第二次出阵,地点是池田屋。


这次他没有拖沓,抓住宗三单独行动的机会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长谷部?”宗三手中的那朵椿花还没来得及抛下,看见他出现下意识地便将手背在身后。


他伸手去拽出他藏起的手臂,看到他手中的东西,问:“得病了为什么不早说?”


“你知道这病?”宗三惊讶,“我查过医典并未查到有关这种怪病的记载,你怎会……?”


“这不重要,你知不知道这病拖下去你会死?”长谷部有些握着他的手腕,他的力气有些大,宗三被他一晃,禁不住捂住嘴咳嗽起来,那干咳声急促又带着尖锐的声响,仿佛他已无法摄入氧气,很快一朵含苞待放的椿花落入他的手心,在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徐徐开放,散发出诡谲而凄艳的不详气氛。


将那花抛下,宗三才再度站直身,他苍白的面上因咳嗽而泛起奇异血色。


长谷部忽然将他搂入怀中。


宗三身体僵硬了一瞬,忽地挣扎起来,他冷声道:“放开我。”


长谷部没有泄力,仍紧箍着他:“我不想让你死。”


宗三忽然停止了挣扎,像是在看什么怪胎似的看着他:“即使我要死了,长谷部也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你不是他。”


被他这话怼回来,长谷部气得险些发作。可压下火气一想,若非宗三真的死了,他的确如他所说,即便得知他可能会死也很难吐露真心话。


正因为真真切切地经历了他从自己漫长的刃生中彻底消失,他才宁可拉下脸面将话说开,希冀着能够留下他的姓名。


“我的确不是现阶段的他。”长谷部深吸一口气,整理着话语,“我来自这次任务之后的第19日,如果你的病不治疗,你会死于15日后。”


“如何证明你所言不假?”


长谷部松开手,取出了审神者亲手写的敕令,上面有时之政府特制的章,日期确如他所言。


“是主人命你来的?”宗三看后交还给他,自嘲道,“他很怕失去我这天下人之刀,是吗?”


长谷部摇头:“是我主动向主人请命而来的。主人知你一直为天下人之刀这个头衔而痛苦,他无意强求你活着。”


“哦?这么说来,你是要替主人来做个恶人强求我活着?”


“你说话一定要这样刺人吗?”长谷部不悦,对面人的态度甚至反衬得眼下这个紧张而担忧的他像个傻瓜,他气道,“你真的半分也不怕死吗!”


宗三反问他:“我们认识这么久,难道有哪次不是这样说话吗?”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宗三笑,“就因为你要救我,我便该对你好声好气?”


“你明明知道我是真心真意想让你活下来!”长谷部咬牙道,“你明知道我是……”


宗三不再笑,他直视着他的双眼,逼问他:“是什么?”


长谷部没有答话,他直接抬手捧着宗三的脸,吻了上去,宗三没有抵抗,他闭着眼睛,垂着手静静地体验来自这位他原本无法再产生交集的未来长谷部的直白与温柔。


待这一吻结束,长谷部红着耳根放开他,他才轻声问:“你喜欢我?”


“嗯。”长谷部错开目光,他偏着头看向宗三肩头的甲片,“这种病,想要根治,只能依靠与心上人心意相通并相吻。宗三,我……”


他话音未落,宗三突然后退了两步,又一次俯身咳嗽起来。


当一朵新的椿花落下时,长谷部瞳孔急剧收缩。


那句说到一半的话他也没有再说完,逃也似的从池田屋附近回到了本丸。




本丸众人有几日未见到长谷部。


那日他回来后向审神者简单汇报,审神者听后仅仅答复了一句:“果然如此。”


而长谷部的面孔有些扭曲,他向审神者行了礼便退了出来,就此闭门不出。


刀剑男士是无需水食也能够维持生命的付丧神,他这般枯坐几日并不会对健康有任何影响,只是心随着躯体一寸寸地僵硬下来。


他的双腿从第一日的发麻,到后来彻底失去知觉。直至听见外面有落雨声,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眼睛勉强聚了焦,便看到第一次回溯时带回来摆放在屋中的那朵椿花,已经变黑枯萎。


调整了坐姿缓了缓双腿,他有些踉跄地站起身,想要把那朵椿花丢出去。


刚开了门,便见审神者站在门外,似乎正要叫门。


“主人。”他的手中抓着椿花,猛地背到身后,手指用力收拢便将它攥入手心,已然败了的花朵连揉攥也渗不出汁液来,毫无弹性地在他的力道下被缩成一小团。


审神者看了看他背过去的手臂,没有多说,只问:“我们能进去吗?”


长谷部这才注意到,左文字兄弟也正往这边过来。他嗯了一声,将他们请进房间。


“长谷部,经过这几日,你想明白了吗?”审神者问。


“您指什么?”


“宗三左文字为何仍旧死亡,你又为何仍在我的本丸……这未曾改变的种种。”审神者看着他,长谷部并非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怜悯这样的情绪,只是这次竟是给予他的。


长谷部口中有些干涩:“因为亲吻并非医治之法,又或者……宗三并不喜欢我。”


“原来你还不明白。”审神者叹了一声,“你对于宗三左文字而言,本就是不同时间下的人,未来的你与过去的他是无法做到真正心意相通的。”


长谷部愣了一下。若如审神者所说,那么池田屋时宗三便已知晓了这事实,可桶狭间时他又为何作势要吻上来,他那时……难道不是仍旧心有求生之意吗?


思及此,他又道:“宗三已然知道求生之法,那他为何不与同一时空下的我……”


“你以为宗三哥哥没有想过吗。”开口打断的他竟是小夜。


江雪亦接过话继续为他解释:“宗三在桶狭间任务回来那夜,曾问过我,历史真的不能更改吗?彼时我以为他在问今川氏,我告诉他,如若你真要改变,不仅你,随你一起出任务的伙伴都极可能受到牵连被迫暗堕,连佛也无法渡你们。”


“不错,如果你的回溯让他对生死产生了动摇,那么作为改变这一历史的主导者,长谷部,你将会暗堕。”审神者的声音有些冷,似乎要混着这秋雨将他躯体冻结。


他想起桶狭间任务结束那日他正巧远征归来,听闻桶狭间一场苦战,在回廊上遇见宗三左文字时,他开口问询过他伤势如何。


宗三答如你所见。他穿着布满血迹的衣袍,腰带上坠着一枚也略带了血污的御守。


他记得宗三生者意志薄弱,从不会戴御守之类保命之物,不禁问起:“是那御守救了你一命?”


宗三低头看看腰间,而后抬起头来,挑着眉问他:“怎么?如此关心我,你是喜欢我吗?”


“不识好歹。”他羞于承认,色厉内荏地斥了他一句,甩袖便走。


他听见宗三在他身后笑,笑声中夹杂着咳嗽,他以为对方是笑岔了气,甚至更多了几分气恼。


原来宗三隐晦而不抱希望地暗示过他。宗三过于了解他,那时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感情,他们不可能心意相通。他也一样了解宗三,他不会为了自己求生,而向自己剖白索吻。


那日之后宗三似乎有意避开他,直至死讯传来。


“宗三哥哥不想看你暗堕。”小夜说。


“其实,作为历史的参与者,我们现在面对的一切本就是无数次回溯重叠的产物,无论你再去回溯几次也无法改变。”审神者忽然开口,“这就是我们与溯行军这样的纯外力干扰所不同的地方。”


“难怪您明知结局无法改变,也没有阻拦我。”长谷部苦笑。


“这也是现在的一部分。”审神者说。


长谷部握着椿花的手缓缓张开,那朵花已经无法再回到以前的样子。


这世上有许多事可以修正,但是生命不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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